而更加诡异的是,大楚殿前司这个堪比前明锦衣卫,甚至名声比锦衣卫更加让人恐惧的特务机构却难得地保持了沉默,对于外界这些流言无动于衷。
而且皇帝陛下也连续两个月没有上朝了,这一切都让流言好像得到了佐证,以前许多不相信的人都慢慢开始相信起来。
也因此,那些涌动的暗流变得更加汹涌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楚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乾清宫里,楚皇沈墨和太子沈昭相对而坐,两人在下象棋。
而旁边还有一个抱着泡着枸杞杯子,穿着一品大员紫袍,总是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在惬意地观战,时不时地还给皇帝支个招。
很快,皇帝的车和马将太子的帅给逼得无路可走,太子只能缴械投降。
“小葫芦啊,你别看你从小学棋,可是你爹我当年好歹也是全校象棋冠军的,甚至我们小区的大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要想赢了你爹我还嫩着呢。”
沈墨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吹嘘起来。
沈昭有点疑惑道:“父皇,小区是什么意思?”
沈墨一愣,神情又有一些恍惚起来。
自己好像自从看见了那个讨厌的倒计时之后,脑子越来越容易产生混乱了,经常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前世的词语来。
到底什么原因他也搞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两个时空的叠加产生的大脑出现了偶尔的思维混乱?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很自然地道:“没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沈昭也没有追问。
他本就聪颖,在军中和官场历练了这么多年,性格就更加沉稳深沉了。
他知道父皇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天下谁人没有秘密呢?不管父皇的秘密是什么,父皇打下的这几万里锦绣江山却是迟早要交到自己手上的。
他看了一眼旁边依然笑眯眯的殿前司都督,爵封定远侯的戴文胜,自信地回答道:“儿臣猜测应该是最近流言的事情。父皇是要对那些野心家门出手了吗?“
沈墨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没错,是这件事。但是这次出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一个合格的君主,不光是要睿智深沉,深谋远虑,更要学会果断决然。眼前你在军中历练是听命行事,今天朕给伱一个发号施令的机会。老戴,拿出来吧。”
“是,陛下!”
戴文胜拱手领命,然后从袖筒之中掏出一沓纸双手呈给太子道:“殿下,这是殿前司最近搜集到的一份名单。这上面的人都是最近私下串联,蠢蠢欲动准备搞事情的人。后面附有他们的所作所为。请殿下过目!”
太子接过,看向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