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贲构陷当朝县公,当然不可能打一顿板子就了事。
李二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黄贲因私利构陷朝中重臣,实乃罪大恶极,不过念其初犯,认罪态度良好,责其归家反省,永生不得踏入长安。”
闻言,黄贲面色惨白。
要说李二陛下也算得上格外开恩,否则发配三千里,连累家族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永生不得踏入长安,其实也就说明黄贲这辈子永远只能是一介草民。
连长安都不能够来,当然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在这个当官就是光耀门楣的时代,即使心里有准备,黄贲还是双目呆痴,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神。
见此情景,杨帆并没有升起一丝同情。
这世界就是这样,利益与风险并存。
既然想对付自己,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处置完黄贲,李二陛下又转头看向了许敬宗,权衡一番后说道:“延族啊,朕很心痛,也很失望,你暂且辞去黄门侍郎之职吧,回家研读礼记,之后朕再另行安排。”
“诺!”
虽然知道李二陛下是在杀鸡儆猴,但许敬宗还是不免心里一痛。
黄门侍郎这个职位可是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换来,只要再进一步,那可是堂堂的宰相啊!
现在倒好,为了配合江南士族向皇帝施压,一切都没了!
若是再想要复起,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呢!
如果有人顶了那个位置,不知道这辈子都有没有机会!
这场闹剧,以江南士族服软收场。
当然,最惨的当属黄贲和许敬宗。
一个被打了个半死,并且终身不能为官。
另一个直接被一撸到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