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训练太残酷了,要不是大家都一样,周道务还真认为杨帆是故意报复他呢!
众人一路上被杨帆使命的操练,现在都有些惨不忍睹,疲态尽显。
有时候周道务都有些怀疑,他们这些人能不能熬到上阵杀敌的那一天。
让他高兴的是,距离松州好像只有两百公里了,只需两三天就能到达,这让周道务看到了一丝希望。
其实周道务的心理是复杂的。
一方面因为被杨帆毒打了一顿,对杨帆有些敌视。
另一方面则暗暗佩服杨帆的手段。
才两个月的功夫,就把桀骜不驯的左营兵卒治得服服帖帖,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佩服归佩服,但周道务心头总有一道坎过不去,这才有了矛盾的心里。
咬着牙坚持来到了扎营之地,面前的场景却让周道务傻眼了。
今天,空地上并没有扎营房,反而是放着一个个木质大桶。
木桶内热气腾腾,站在旁边的一排排兵卒们迅速的脱光衣物甲胄直接赤裸裸跳进木桶。
不一会儿功夫,木桶内响起各种压抑的呻吟,弄得周道务很是不解。
难道水很烫不成?
正想询问之际,只见一队人马飞驰而来,定眼一看,原来是长孙冲带着一群巡查官员来到了督运营。
长孙冲春风得意,自从去了中军以后,被李承乾委以重任,授以督军之权柄。
因此,长孙冲总是以巡视为由,爱来督运营找茬,此次前来,想来也不会憋着什么好屁。
不知不觉中,周道务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督运营的一份子。
吁的一声,长孙冲勒马停在周道务身旁,问道:“周都尉,难道杨帆那厮虐待你们?”
也不怪他如此发问,毕竟周道务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惨了。
脸色苍白,两腿发软,头发干枯,嘴唇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