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这幅失落的神态,咏舒不明所以,“你想说便说,我问不问,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问,就代表她在乎他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是不懂,弘昼大失所望,闷声道:“算了,不想听便罢!”
不甘被冤枉,咏舒反驳道:“我可没说不想听,是你一直卖关子。”
他卖关子了吗?“但凡你问一句,我便说了。”
他这别扭闹得咏舒心烦,“这算什么事呀?你怎的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都说女人爱无理取闹,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有话就直说,我可没工夫去猜你的心思!”
习惯了被人哄的弘昼在咏舒这儿却是得不到一丝柔情,早先不熟的时候,她还会说几句违心话哄他,如今相熟之后,她竟是连句假话都不肯说了,
“想听你哄我一句怎就这么难?你这花田一修好,我对你没什么用处,你便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当真是势利!”
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如今咏舒不需求他,自然不会做小伏低,“我又没犯错,为何要哄你?”
“谁说犯错了才会哄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哄她,由此可见,你并不喜欢我。”
无端端的,他又纠结这些作甚?莫不是故意找茬儿吧!“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何苦又拿来说事儿?”
“那是两个月前,现下你我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改观?”
他以为,这些日子,她总该看到他的改变,明白他的心意,继而对他生出一丝情愫来。
弘昼期待着她的回答,咏舒羽睫轻颤,欲言又止,恰在此时,屋外传来星彩的声音,
“五爷,福晋,姜汤煮好了。”
才刚两位主子在水桶中折腾了许久,星彩担心他们受寒,这才煮了姜汤。
咏舒暗自庆幸,星彩来的真是时候,她即刻挣开了弘昼的怀抱,端正坐姿,而后才道:“进来吧!”
星彩掀帘入内,将姜汤奉上。
下帐喝罢姜汤,又漱了漱口,咏舒只道有些乏了,先行入帐躺下。
弘昼看出她有心逃避方才的问题,也就没再追问,只因他也有所顾忌,担心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如今咏舒已经原谅了他,倒也不算白折腾一场,然而找回记忆之后,他却并不开心,只因失忆的那段时日,他的目光已被那抹明黄吸引……
他不确定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只能继续装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