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的心也是肉长的,有些感觉,她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都记得的,我会记在心里。”
她的这句话其实很有份量,她其实是在暗示,感情是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可弘昼太过心急,未能领悟,以为她只是在说空话安抚他,
“然后呢?一定要等到一年后,才能给我回应吗?”
他所谓的回应到底是什么?咏舒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挺好的,
“我对你也不差啊!时常给你做好吃的,也没有冷落你,只是最近意见不和,才没怎么说话,怎么说的好似我虐待你一般。”
弘昼又岂会不懂,“那是你心情好才会下厨,我顺道儿蹭饭而已,并非刻意为我所做。你是没有虐待我,可你的心一直上着锁,不肯为我敞开。纵使我们再亲密,却还是有一层隔阂。”
有些话,他能轻松说出口,咏舒却说不出来,“感情不是儿戏,当需慎重,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接受一个人。”
弘昼就不明白了,“同样的时日,我都能喜欢你,为何你就不能喜欢上我?”
“因为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啊!有的人就是慢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瞧见个漂亮姑娘便与之亲近,过不了几个月又把人抛诸脑后?”
这的确是他以往的状态,弘昼无可反驳,但又忍不住辩解道:“可你不一样,她们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是唯一一个令我心动的女人!”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会认为自己对于弘昼而言是特殊的,可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被他无情的遗忘,是以咏舒不愿重蹈覆辙,
“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
他自认说的都是真心话,她居然不信,“你怕我还会变心?”
瞄了他一眼,咏舒小声嘀咕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不论他如何表态,咏舒始终没有安全感,弘昼心下怅然,却又深知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咏舒不信他,谁让他当初那么多情。
咏舒对他已经产生了固有印象,改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罢了!他还是别强求了,老老实实的等着明年上元节吧!以免适得其反。
把此事告诉弘历之后,弘昼竟觉无比的轻松,他不必再担心咏舒恨他,也不会再对弘历心生愧疚,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惬意。
弘历那边已经派人去探查,尚未有结果,只能耐心等着,同时加强防备。
弘昼和咏舒还是像以往那般和睦相处着,云柔被禁足之后,府中格外平静,然而云柔却心有不甘。
过惯了骄奢的日子,突然被打发到宁心阁来,她难免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