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会儿我去巴邱署帮你一起买回啦!”朱雀边说边收起药瓶。
红叶总将目光往青霄这边瞥,仿佛是想要确定他在想什么。
最后,见青霄垂目思索的模样,她只得应付回答了朱雀几句,待朱雀离开后这才又看向青霄。
小篝火堆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除此之外只剩林间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两人无话可谈,青霄依旧在思索什么。
这时候红叶不由的又朝青霄身上的咒印看过去,暗红色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透明透亮的咒印就像正爬行在青霄胸口和脖子上的蛇那样,蜿蜒而上又曲折变化着,直到从侧脖颈再爬到他的右脸,与右眼那个令人胆寒的眸子相互辉映。
青霄的半块面具早不知在战斗的时候飞哪儿去了,或许这家伙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此刻即便显露在红叶面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在看什么?”青霄抬起头来盯着她,那一瞬间占满右眼的血红仿佛一个向她展开的巨大深渊即将要将她吞入其中,她被吓得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这个时候青霄好像意识到什么了,他摸了摸右边的眼睛自嘲一笑:“吓着你了。”
红叶摇头:“你是个好人。”语气坚定。
青霄仔细想了想摇头:“我觉得应该不算。”继而转移话题:“你呢,出去以后想要做什么?”
红叶有些惊讶于青霄会问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人实在不太知晓世故。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问一个鲛奴这样的问题,究其原因是他们都知道,鲛奴从出生起就必定为奴,一生只能以圈养它们的主子唯命是从,以自己的美貌取悦他人又或者是以自己产下的珍珠、纺织的布甚至是寿命将近时的眼球来为人提供剩余价值。
鲛人在神川上可以说是最美的种族,也是最惨的种族之一;她们全身都是宝,可惜他们却没有能力守护他们天生的优势。
于是,他们的优势为他们带来了灾难!
“怎么?这么看着我?”青霄看了看自己,高大精壮的体格,哪个姑娘看了不喜欢?莫不是让这鲛人犯花痴了?
“没什么……”红叶回答得有些忧伤:“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我。”
青霄愣了下:“为什么?”
红叶苦笑着摇头,但她并不打算为青霄解释而是回答道:“你是我的主人,我都听你的。”
青霄皱起眉头,他打算回去一趟,但囚滔岛是绝对不能带红叶去的。
“不用……”他站起身来,同时红叶对他身后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好像看见有什么蟒蛇在青霄背后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