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观点来看,杨丑这事,确实蹊跷。
但知晓杨丑可是跟随了张杨多年的生死弟兄,而这次虽说是贪功冒进,但也是出于主辱臣死的想法,张杨只是略施惩戒,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董昭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建议道:“稚叔,以我之见,先将杨丑调于后勤如何?”
张杨动作一顿,看向董昭道:“公仁是在怀疑杨丑?”
董昭不语,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一旁,田丰见张郃想要说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张杨见到董昭的表情,略带不喜道:“杨丑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自不必多说,我已惩处过他,若将他调离,让另外那些跟随我多年的弟兄心里怎么想?”
董昭据理力争道:“但壶关防务大过天,不可有一丝纰漏,稚叔不可感情用事!”
“够了!”张杨呵斥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随即服软道:“正值用人之际,公仁之意我已明了,某愿用项上人头为杨丑作保!”
见到张杨这么说之后,董昭也无可奈何了,叹了口气道:“就依稚叔之意吧!”
“公仁你……唉!”见到董昭离去,张杨也是苦恼地叹了口气。
杨丑不知自家老大为了护着他,跟一向感情不错的董昭闹得不愉快,已经换上了小卒衣服的他,在一众戏谑的目光中,拎着短矛登上了城头。
“张稚叔,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耳边的嘲讽声刺耳,杨丑也于此时下定了决心。
是夜,杨丑勤勤恳恳地按照张杨的意思巡视防务,又特地准备了一些吃食酒水犒劳同样守关的士卒,这些白日里对杨丑冷嘲热讽的士卒,在一顿吃喝之后,也是又跟杨丑称兄道弟了起来。
杨丑对此,报以冷笑。
“吃吧,喝吧,就当是你们的送行饭了!”
“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巡视巡视!”
杨丑撂下一句话后,来到了城门口,故伎重施,送上了酒水饭食。
时至深夜,众人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杨丑道:“此处风大,你们可去那里吃喝,我在这里替你们值守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