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傅司宴脸色白如纸片。
心脏像是被人撕扯开后,再狠狠摔到地上!
——痛到无法呼吸。
几秒后,他摇着轮椅回到床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冷漠。
周牧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询问。
不多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明溪走了进来。
周牧如获大赦,跟明溪问好后,立马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明溪在原地站了站。
男人俊容病态的白,一向红润性感的薄唇,也变得没有血色。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展脆弱的琉璃,好看却易碎。
瞬间,她的鼻尖忍不住发酸,眼泪也迅速蓄满眼眶。
她高估了自己。
看到他这么虚弱,习惯性的心疼,难受,喘不上气。
她走到床边,轻声问:“你好点了吗?”
微微哽咽的声音,泄露出她此刻的心境。
可被傅司宴忽略了。
他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讥嘲,“你关心?”
明溪被堵得哑口,她觉得,傅司宴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明溪想不明白,也不打算询问。
她把自己带来的保温壶打开,盛了一碗猪肝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