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听着年纪得有四五十岁,声音有点哑哑,应该是长期吸烟导致的。
也不知道是谁。
乔星南侧了侧身子,隔着病房的玻璃,稍稍往里探了探头。
病房里。
陆淮肆俨然成为众矢之的。
他靠坐在一旁阳台,白色毛衫穿在他身上,外面是件黑色大衣,极好看的脸上闪烁着清矜光芒,似是一点都没有受到病房里那焦躁气氛的影响。
“阿肆,你……”
说话的女人是苏颖的母亲,最近刚从国外回来。
她一身打扮极其富贵华丽,独独那双眼太过精明锐利,盯着人看时,总叫人从心底生出种被算计的感觉。
“伯母。”
陆淮肆忽而开口,视线转过来时,是久久不曾见过的居高临下,“我是不是最近脾气太好了,好到让你们以为什么样的事都可以拿捏我?”
“……”
他站起身,有阳光洒落在身上,可气息却极寒。
苏母哑然,她眯了眯眼眸,还不太想跟陆淮肆撕破脸,“阿肆,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你亲口答应的老爷子,我现在不过是旧事重提,难道有错?”
说着,苏母走到苏颖身边,松松揽住了她的肩膀。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何必拉下这张老脸求你?”
说着,苏母就转头看陆淮肆。
“小颖一直喜欢你,我们大家都看在眼中,就算她现在犯了错,但凭着这份喜欢,你就不能原谅她吗?”苏母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退一万步来讲,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大家这不算扯平?”
“……”
门外,乔星南听得感觉自己三观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