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曾经与死者巧儿有过恩怨纠葛。”林霜迟分毫不让。
顾云眼神怨毒地瞪着她,“她的死,跟本小姐没关系。而且,事情都过去三个月了,再拿此事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林霜迟但笑不语,只把目光投向萧眠舟。
跟顾云这样的人打交道,没有什么比强权更有用。
萧眠舟负手而立,许是久居上位,纵使神色淡然,眼神也自带一股犀利和锋锐。他盯着顾云,不紧不慢道:“顾小姐不愿意说?”
“我……”
顾云嘴唇动了动,朦胧杏眼楚楚可怜地看着萧眠舟,试图勾起他的同情心。
奈何萧眠舟不为所动,甚至双眸冷冽,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想起有关于他的种种传闻,顾云心尖抖了抖,不得不屈服道:“那天、那天晚上,许是长时间对着镜子,无意中看到些脏东西,才受到了惊吓……”
再往下,她说的都是跟“鬼神”有关的事情,脸上的恐慌也不似作假。
林霜迟虽是胎穿的,私心里却不信“鬼神之说”。
听完一整段话,她也没提取出有用的信息,直接打断顾云,“听说顾小姐都在学琴,不知最擅长的是哪首曲子?”
顾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卫风》。”
林霜迟微怔,别有深意地打量起顾云,“顾小姐去过南疆?”
顾云神色微变,摇头否认,“没,我没去过。”
“那你为何会这首曲子?”林霜迟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波动,“据我所知,《卫风》只在南疆广为传唱,大意是写出行游子对家乡亲人的思念。你若没去过南疆,又怎会知晓这首曲子?”
见她连出处都说得一清二楚,顾云忽然有些慌乱起来,“那,那是乳娘教我的。”
“你的乳娘是哪里人?为何会教你这种曲子?”这次开口的是萧眠舟。
他本来无意参与林霜迟的审讯,但顾云的表现太过可疑,由不得他不去重视。
感受到来自萧眠舟的压力,顾云唇瓣苍白了些,声势却没之前那么嚣张了,“乳娘跟我说过,她自小离家漂泊,最擅长的就是这首曲子。除了家中长辈,她便是我最敬重的人,自然是她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了。至于她为何会教我这个,你们该去问她。”
萧眠舟“嗯”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