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砚见状,心里忍不住唏嘘。
谁能想到,自家主子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
对此,林霜迟并不知晓,吓唬了老嬷嬷后,便开始发问,“顾大夫人是何时去见汪姨娘的?可有什么人看见了?”
老嬷嬷身子一抖,低声道:“在汪姨娘被顾大人带回府后,夫人就去见她了。当时,夫人借口要与汪姨娘谈事情,让老奴提前支开院中伺候的下人。因此,除了夫人、汪姨娘和老奴之外,再无第四个人知道此事。”
林霜迟眸光一深,“你可知道她们都谈了什么?”
“不、不知道。”老嬷嬷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道,“老奴、老奴守在门外,也没办法去偷听夫人她们的谈话内容。”
林霜迟不禁皱眉,又问她,“你可记得,她二人可有何异常?”
这次,老嬷嬷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老奴记得,夫人在汪姨娘的房中待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离开时,她似乎心情很不错。离开前,老奴忍不住回头,往汪姨娘房里看了看,却见汪姨娘好像受到什么重大打击,又像被抽去魂魄般,颓然地坐在地上。”
“当时,她的状态就不是很好?”林霜迟拧眉问道。
“是的……”
“你觉得,她会因为大夫人说的话而轻生吗?”
老嬷嬷却为难了,手足无措地跪着,不知从何作答。
好在林霜迟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话音一转,又问起有关于顾大夫人的事,“你在顾大夫人身边待了多久了?”
“十、十多年了吧……”
“她俩的关系一直都势同水火?”
“不是的。”提起过往,老嬷嬷的话也变多了,“夫人与汪姨娘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两人在闺中之时关系就不错。只是,后来两人一同嫁入顾府,关系才变得疏远起来。真正姐妹反目则是在两人共同怀孕后,汪姨娘听信游方道士的谗言,偏执地认为夫人腹中的胎儿会妨碍到自己的胎儿,便想方设法要给夫人使绊子。”
林霜迟眸光微闪,也不知信没信,“我记得,最后汪姨娘产下的是一名死胎?”
“是的。”老嬷嬷神色复杂,又带了几许讽刺,“也有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汪姨娘的所作所为,把报应降落在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林霜迟又问,“大夫人和汪姨娘,哪个更疼顾小姐一些?哪个与顾小姐的关系更好一些?”
“这…老奴不知道……”
“嗯?”林霜迟不悦挑眉,沉声叱道,“到现在,你还想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