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忙道:“民妇只在他找上门时说过话,平常到了收摊的点,就把馄饨车放在棚子里,然后收拾东西回家。这半个月以来,也没有跟他碰过面。”
“如此说来,你根本不知道他用你的馄饨车做了什么?”
“对,对,就是这样。”
“每天摊位上卖的馄饨,是你包的吗?”
“不是!”魏氏声音顿时拔高几分,无比惊恐,“民妇卖多少就包多少,也不会帮那个男人包的。请大人明察!”
林霜迟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才又问道:“馄饨车后搭建起来的棚子里,有个血坑,你知道吗?”
“什、什么?”魏氏瞳孔骤然一缩,瘦削的身子瞬间僵硬。
林霜迟眸光一凛,冷声喝道:“那个血坑是你挖的?”
“不,不是……”
“你的意思,那血坑是男人挖的?”
“是的,肯定是的!”
“魏氏!”林霜迟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你把馄饨摊租给男人,不仅没过问他的身份,还不关心他做了什么。陌生的男人能让你这么放心?你把衙门的人当傻子不成?”
“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什么身份,还不快从实招来?”
魏氏颤抖着身子,眼泪要掉不掉,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恐慌。
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无论林霜迟再怎么问,也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有用的话。
林霜迟眉眼间染上一抹浮躁,摆摆手,“先把人带下去!”
“是。”
大理寺的官差带走了魏氏。
此刻,钟延也终于止住呕吐,有气无力地问道:“林姑娘,有什么有用的发现么?”
林霜迟便也摇头。
查案多年,她不怕面对擅长诡辩的人,只因说得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反倒是那些闭口不言,或者一开口就是不知道的人,才最令她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