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凛,几乎以命令的语气对红玉说道:“第一次,我进入这个房间时,那串风铃和你送去洗衣房的男子衣袍,能不能找出来?”
红玉“啊”了一声,皱起眉头,“那串风铃被奴婢丢了。”
“丢去哪儿了?”
“后门。现在应该找不到了。”
“那衣服呢?”
“衣服……衣服从洗衣房拿回来后,奴婢一个不小心,勾到院子里的假山,衣服上破了个洞。为这,姨娘还骂了奴婢,要不是老爷替奴婢说话,恐怕那天就要被罚跪。后来,老爷又见姨娘心烦,离开时顺便把衣服带走。至于怎么处理,奴婢便无从得知了。”
这个结果,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林霜迟的身上。
她有些泄气,拿着那叠话本子,快步往花厅走去。
萧眠舟正悠闲地喝着茶,时不时与王磊说几句话,当看到步履匆匆的林霜迟时,便放下茶盏,问道:“有收获么?”
“有。”林霜迟单独把那本诡异的话本子递过去,“王爷请看。”
萧眠舟伸手接过。
趁他阅读时,林霜迟也顺势问起王磊关于那件男子衣袍的事,“红玉跟我说,王侍郎曾经从李姨娘房中带走一件男子衣袍,不知现在何处?”
王磊瞥了下红玉,后者吓得赶紧低头,身子似乎还发着抖。
他眼里极快地划过一道寒芒,下颔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对红玉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径极为不悦。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林霜迟不禁讶然,“王侍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难。只是,我从府中姨娘的房里带走一件衣服,跟案件又有什么关系?林姑娘,你前后两次去过云儿的卧房,又事无巨细地询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了?”
林霜迟微微眯眼,毫不退让,“王侍郎,我只是问你要一件衣服,你却这么大的反应,莫不是那件衣服有什么问题?”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不能如实告知?”林霜迟眨眨眼,“善意”地提醒他,“要知道,像你这样类似于恼羞成怒的举动,一般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表现出来。”
王磊气得脸色铁青,但碍于萧眠舟在场,也很识趣地没有跟她争吵,而是冷冷回道:“那不过是一件破衣袍。拿走之后,我就让下人处理掉了。”
“你为何要拿走处理?”林霜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