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底那点难以名状的担忧,也很快被她忽略了过去。
她冲萧眠舟感激地笑了笑,捧着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来。
见状,萧眠舟便知道她已经彻底从案子中抽出身,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回肚子里。
两人相对而坐,纵然没说什么,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温馨与融洽。
没多久,两人正要携伴离开,可没跨出门槛,却见钟延拽着玄砚的衣领冲了进来。
他还向萧眠舟告起了状,“王爷,管管你的侍卫吧。再让他这样胡闹下去,下官别说头顶的乌纱帽了,就是脑袋都要不保啊!”
“怎么回事儿?”萧眠舟漠然问道。
钟延松开手,又顺势推了一把玄砚,语气哀怨,“之前,您不是说要让下官偷偷去查沙侍郎的事情吗?说好是偷偷地查,结果他居然直接带着下官去翻了内务府的墙头。”
一想到差点被巡逻的大内侍卫捅成筛子,他顿时气得头上冒烟,“那可是内务府宫墙。他居然也敢翻。而且,翻就翻了,还被人发现了,真是……真是……”
他似乎被气狠了,指着玄砚骂了几声,又觉不过瘾,伸脚又踹了上去。
玄砚灵敏地跳开,后来又觉得行为不太妥当,偷偷地瞥了下自家主子。见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他解释道:“王爷,属下只是遵从您的吩咐,不想把事情闹大……”
“放屁!”钟延直接爆粗口,“你那叫不把事情闹大?不仅把大内侍卫引来了,甚至还惊动了陛下,害得我俩被大内侍卫架着去了御书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出这么大的丑。玄砚,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眠舟和林霜齐齐吃了一惊,目光唰一下射向玄砚。
这下子,玄砚的头垂得更低了。
一片静默中,林霜迟率先开口问道:“不是要偷偷的吗?怎么还被人发现了?”
“谁知道他。估计是越活越回去了。王爷,你不考虑让他回去再历练一下?”
钟延承认,他提出这个建议,压根儿没安好心。
但一想起不久前他在众人面前出的丑,他又觉得自己可以被原谅了。
玄砚瞪了他一眼,挠头道:“主子,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翻过宫墙时,的确已经很小心了。但不知是谁闹出了动静,害属下二人被大内侍卫发现了,才会……才会闹到陛下那里去。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萧眠舟敏锐地察觉出他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