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本能的惊呼,感觉到郝承晟极力把她往怀里带,落地的时侯,她在他怀里,而他垫在底下,身边一堆低矮的灌木。
江欣璐赶紧爬起来,转身想拉郝承晟,他的身手比她想像中灵敏,自己飞快的站起来,问她,“你还好吗?”
语气急切,大手按在她肩膀上,上下打量着她。
江欣璐,“……我没事,啊,你,”她抬头看他,他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有一个小伤口,正在淌血。
她赶紧翻出纸巾,踮着脚,轻轻帮他把血擦掉,擦了又有,她只好按住,问他,“是不是很疼?”
他看着她没吭声,过了一会说,“你舔一下就行了。”
江欣璐,“……”
“别那样瞪着我,我是说真的,唾沫能消毒抗菌,这是常识。”
江欣璐迟疑了一下,把纸巾移开,血依旧冒出来,她只好攀着他的肩,踮着脚,在他伤口处吮了两下,再松开,果然不怎么流了,她换了新纸巾重新按住,扭头吐掉嘴里的血腥,对郝承晟说,“自己按着吧,估计还得一会才行。”
郝承晟按着纸巾,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拿着当拐杖,到了平地就好了。”
江欣璐接过来,一手牵着他,一手持着那根树枝,接着往下走。
并不是很长的一段路,但他们走得很艰辛,中间还摔了一跤,总算是回到了平地上,江欣璐看到郝承晟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变成白的了,孤独的立在停车坪里,象是蒸屉里的一个大馒头。而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轮胎的在三分之一处。
江欣璐问,“还能走吗?”
郝承晟没有答她,四处看了看,用钥匙开了车锁,发动车子,开了暖气,叫江欣璐,“你到车里避避雪。”
江欣璐看他站在车门边不上去,问,“你呢?”
“我玩会雪。”
江欣璐,“……”好吧,她实在不能理解在这种时侯,他怎么还有心思玩雪,不是应该想办法下山吗?
她上了车,暖气一烘,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使劲揉了揉已经被风吹得麻木的脸,看到一只保温杯立在中枢台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来用杯盖倒了点水喝下去,居然还是热的,她又连喝了好几口,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把水杯放回原处,她趴到窗前去看郝承晟,雪太大,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弯着腰在地上捣鼓,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
江欣璐暗自摇头,这么冷的天,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过了一会,郝承晟过来了,拉开车门说,“你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