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有谁在场？”
“郝明轩和另一个律师。”
“这份附则也是一起给的吗？”
“没有，过了两天才给我的，当时郝明轩没在场。”
“当时我爸的精神怎么样？”
“挺好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份附则那天没有宣读吧？”
“没有，但是有给你看，你当时大概没在意。”方策缪看他问得挺认真，说，“郝老大，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这份遗嘱是你爸亲手交给我的，是真实有效的。”
郝承晟说，“是真实有效的就好。”
方策缪被他弄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郝承晟说，“留底还给你，我复印一份走。”
方策缪说，“你复印几份都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郝承晟朝他眨眨眼，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想拿回郝氏。”
方策缪惊得张大了嘴，“我说你怎么呆在郝氏不走呢，敢情你是在郝氏卧薪尝胆，说说，你找到郝明轩什么把柄了？他是得了重病，还是做了让公司面临危机的事？”
郝承晟故意卖关子，“保密，现在不说。”
方策缪想了想，说，“我觉得吧，你爸爸虽然把郝氏给了郝明轩，但是罗列了一大堆限制，只要他触犯其中一条，郝氏就得交到你手上，这说明，他对郝明轩还是不放心的。”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几年，郝明轩干得不错，既没有得重病，也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人低调，在外头的口碑还不错，处处挑不出毛病。除非……”
“除非什么？”
方策缪把眼睛眯起来，扮出阴险的样子，“无毒不丈夫！真要想办法也不是想不出来。”
郝承晟知道他是开玩笑，方策缪也就是图嘴上痛快，他是执行律师，当时拿到遗嘱后一个字都不曾跟他透露过，是个极有原则的人。
方策缪把遗嘱复印件交给郝承晟，突然有点不放心，“你想做什么，先跟我商量，我再不济也是个律师。”
郝承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哥们是怕他真的走而挺险，他笑了笑，拍拍方策缪的肩：“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