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福索然无趣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眯眼打量着窗下条案,甚至伸出拇指隔空比划了下。
“怎,怎么了?”郑康安战战兢兢地问。
唐惜福恍若未闻,径自上前摸了摸条案,他压下身子,从侧面清楚看到两枚隐隐发白的圆环,是水渍。他突然觉得不对,连忙后退几步,环视一圈后,在床边蹲下,伸出手一寸寸摸索。细碎的瓷器粉末缓缓在掌下滚动,昭示着一个残忍事实。
身后少年陡然屏住呼吸,脚悄悄往外移动。
唐惜福背后仿佛长了眼,淡淡问:“郑康安,条案上应该有两只瓷瓶,瓶呢?”
少年呼吸陡然乱了。
唐惜福转过身来,面色如霜:“你用瓷瓶砸死了自个儿爷爷。”
分明晴日暖风,却偏有一阵邪风穿堂而过,呼啦吹散了帷幔。青色帐子飘飘摇摇,似有怨魂回归,骇得少年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