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对此事毫不知情,又怎知出事的是你老母亲?又怎知她没了?”县令死死地盯着他。
“夏青山,对于这些,你该作何解释!”
夏青山本就嘴笨,方才那些话还是他这一路上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更深层次的问话,他就不知该当如何了。
被问话后,他张了张嘴,一时词穷,很快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夏荆山的身上。
“老三,你替我说说话,你是知道的,我这些日子没有回家。”
夏荆山在到公堂上后,就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留意到杨霁风不在,而地下散落着不少牛大头的证据时,就深知这次的事,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如此,定然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么这趟浑水,他自是不会再趟了,免得惹了一身腥。
夏荆山缓缓抬起头来。
“大人,草民近日都在家中忙春种,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但草民相信,兄长他是无辜的。”
夏青山听着他避重就轻的话,立刻不可置信的叫嚷了起来。
“老三,你怎能这样!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是你让我叫牛大头带人去恐吓咱妈的!你怎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推我出来顶罪啊!”
他起身想要朝着夏荆山扑去,却是被捕快死死抓住。
半晌,他才脸色狰狞的说,“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着把我害死,然后独吞大哥的抚恤金和田地!”
“夏荆山,我算是看透你了!”他咬牙切齿,一副面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模样。
夏荆山可不上当,一脸无辜。
“二哥,你怎能这么说我?为了帮你还赌债,我们三房砸锅卖铁,如今连饭都吃不下了。”
“怪我没能力,没有帮你把赌债全都还清,你怪我,怨我,我无话可说。”
“可你不能把我也攀咬下去啊,咱妈老了,以后倾城嫁人了,她行动不便,我们兄弟俩总得留一个人下来照顾。”
“也罢,这罪只要你想,我替你认了也无妨……”
他垂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将一个疼爱兄长,关心母亲的大孝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