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点头:“怪不得闻着这么香,那就这样吧,别再做其他的了。
准备一些牛羊肉,备一些青菜粉丝,咱们吃锅子。”
“锅子?”安禄海愣了一瞬,立即回话道:“姑娘,可是咱们没带铜锅呀?再者,这锅子的高汤,要熬上一段时间,怕是要要等上许久。”
温酒摆手:“不用铜锅,用大铁锅就成,也不用熬太久了,有大骨头,丢下去先熬着。”
说着温酒撸了撸袖子:“今儿个天冷,大伙热腾腾的吃顿锅子,也舒坦些,我跟你一起熬火锅汤底。”
“温酒!”话音才落,身旁的四爷忽而凉凉的吐了这么两个字。
温酒撸胳膊的手瞬间顿住,回过头来看四爷,便见他头上已然开始酝酿乌云了。
即刻将自己的袖子放下来,温酒笑的乖巧:“爷,我不动手,我就让小安子来做,他手艺可好了,我就在一旁瞧着。”
安禄海听了这话,眼圈儿都红了。
姑娘这是在抬举自己啊,在灶上干了多年,到如今也没有个在主子跟前露脸的机会。
如今姑娘到了跟前来,主子竟然也跟着一同,那岂不是要在主子跟前做饭了?
当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不让姑娘动手,奴才必定会把膳食做好的。”
四爷伸手烤了烤火,忽而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安禄海吓了一跳,刚想要回话的时候,就见旁边赵全即刻跑了过来:“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奴才刚去外头淘了几只新鲜的鱼来,您瞧瞧?”
他端了一个大盆乐呵呵道:“这鱼新鲜的很,抓了好些只,或是煲汤,或是生煎都好吃的。”
温酒向赵全看过去,他身后还有几个通身湿透的小太监。众人是在河水边上安营,如今河水冻得结实,远远看去倒是有一块露出了水面,应该是被他们凿了个窟窿下去捕捞的。
即便捕捞,放了网子也就是了,怎么把人身上弄的全湿透了,那几个小太监冻的脸上都没个血色了。
“你们这怎么都弄湿了,抓紧换身衣裳,再喝碗姜汤去。”
身后几个小太监如蒙大赦办般的扑通扑通跪下来给温酒磕头:“谢姑娘!谢姑娘!”
赵全颇为心虚,眼珠子一转即刻道:“贝勒爷,奴才该死,光顾着给您去打新鲜的鱼,倒是辛苦他们了。”
四爷摆手:“鱼就烤着吃吧,你不是想吃烤鱼吗?想怎么烤,让他们给你弄。”后面的话是对着温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