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本来用双手捂住脸，听到顾医生这话，便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既然一直观察顾夕的身体情况，顾夕一直有跟慕小交换身份，那么顾夕肯定会知道，自己被注射的时候，发生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或者说，慕青或许会跟她说一些话。”
话说到后面，顾医生便俯身盯着慕安安。
后面的话，他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慕安安就已经懂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治疗，彻底恢复顾夕的记忆，很多事情都会找到答案。”
“是！”顾医生肯定的说。
慕安安没说话了。
她的表情比之前更加严肃，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沉默着。
顾医生也不多说什么。
他看的出来，慕安安有点排斥去恢复关于顾夕的记忆的。
“之前在去z国之前，我已经接受过催眠治疗。”慕安安说，声音很轻，“不过那时候因为没办法中断，期间我出现过记忆混乱，很多次。”
“一度我以为，我记忆会出现问题，可是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在z国事情太多，七爷出事，我需要强迫自己扛着，所以没出现问题，还是我幸运，记忆没出现混乱。
而等z国的事稳定下来，我也回来了，久而久之，我就……”
“你就不愿意去恢复这个记忆，也不愿意去提起这件事，你甚至一直在自我催眠，你其实就是慕安安，你只是慕安安。”顾医生接了慕安安的话。
慕安安笑着点头，“很多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我和顾夕是两个人。”
顾夕是顾夕。
慕安安是慕安安。
慕安安只是慕安安。
不是顾夕，不是慕小，只是宗政御眼中的慕安安。
但是真相却一直在提醒慕安安，她是顾夕。
一直都在提醒，她的存在是别人的替身，是因为某种不纯粹的目的。
这种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