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凝视着徐守业,这一位,并非他人,是他少年时的一起长大的伴读好友。是太祖挑选出来的。自他登基后,因这位好友是次子不能袭国公之爵,便亲自授爵二等奋威将军。在金吾卫中任职指挥使。
“陛下请细思,陛下为嫡,秦王为长,赵王他既不占长,也不占嫡。他名不正言不顺,为何要反?”徐二将军正色上言,拱手说出一番道理。
惠文帝沉吟着,这也正是他迟疑之处。故而这两三年来,秦王世子李书玉他扣在京城,赵王世子李瞻玉他放回去了。
“只恐是纵虎归山。”
“陛下,必是那些小人,为了赵王以前提起过迁都之议,记恨在心。他们对九边藩王心怀不满,有意作乱。这才离间陛下与诸位王爷的骨肉之情!陛下还请三思!”
“住口。”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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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文帝独坐龙椅,沉思着,小人?
东宫之母是皇后,皇后是金陵人氏,倒也罢了。他的正宫与太子,岂容臣下指责。
“陛下,皇后来了。”
“说朕累了。”
“是。陛下。”
皇后悄然在殿外站了站,不得召见,便安静离开了。
但苏掌事轻手轻脚,送来了一盏儿娘娘为陛下所熬的细粥,玉盏细粥配有十二玉碟粥菜,琳琅满眼,皆出自兴武太祖的家乡。
兴武太祖亦是江南人。
江山一统后,开国已传承三十年,也是因为定鼎金陵,乡党拥簇的原因。
“……当为天下主,当为天下主。”皇帝拍案沉思着,回想太祖驾崩前叮嘱他的话。
是进?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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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悄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