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收到我送的礼,不知多高兴了。”她诧异看他,“他们礼部,除了科举的时候卖考题,还有这样容易收的好处吗?”
“……卖考题?”
“对啊。”她震惊,“你不知道?你们赵王府的密谍光吃饭不干活的?”
何太监心里有气,但他忍着,他确实是不知道这样的内幕,只能竖着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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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次?”柳如海不紧不慢地问。
“下次。前几回都被我们衙门里提前发现了。”她唏嘘着,以茶代酒敬了他一盏,到底是在别人家里要有礼数,“有一回大寒天的,我和苏锦天被侯爷打发去考场里盯着,我在屋顶上冻死了。还捉到了考官递条儿。我回头就报告给侯爷了。侯爷报告给太祖,太祖就把那人剥皮了。”
“……”
听着有点凶残。何太监脸上微变。
她亦是同样的感觉,深深地点头:“太祖很凶残。他说治世要用重典。杀官员也狠,杀百姓也狠。”她歪头想了想,“对小老婆也凶狠,代王的母妃,谷王的母妃,湘王的母妃,也不知为了什么事,一骨脑全杀了。尸体都放一个罗筐里。埋在宫门外。”
楼细柳听得毛骨悚然。
两个小太监,在旁边递菜送酒,也不禁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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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没出声,她说的确实是真事,虽然她是在故意恐吓他身边的人,提醒他们谋反的下场。那三位娘娘似乎和太祖年间的勋贵功臣谋反案有关,曹夕晚能不知道?
她捧着茶,望月幽幽一叹:“现在想想,代王居然有人能冒充。”
“……因为不用进宫见母妃。”何太监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柳如海没好气看他一眼,居然把曹夕晚说的这些奇闻异事听进去了吗?没脑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挑心腹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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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祖儿子多,没空搭理。母妃没有了,没人疼了。吓,代王妃一定是帮着代王暗中找母妃尸体,所以代王爷很信任代王妃。细柳你说是不是?”
楼细柳连忙点头,若是不信任,一位藩王身边也有长史、从事、心腹太监、侍卫,京城派去盯梢的锦衣卫还有二三百人呢。根本是不可能被抓到机会囚禁冒充的。
柳如海在这事上,倒是慢慢点了点头:“代王妃管着代王府的密谍,就掌了主事权。那府里请来的这些密谍,听说全是江湖异人。为了在地下挖地道,找尸体。听说有一年地道挖到了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