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怎么样?”
“没动静。完全没有接近过百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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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响。
她去了长房的枫院,想看看爹过得好不好。
刚一落在院子里,她便暗惊,似乎有人?
她潜到窗边,透过掩盖灯光的黑布缝隙,看到屋里让她哑然一幕,她爹居然和几个小管事在屋里躲着吃酒,通宵赌钱,打马吊。
这院子只有她爹一个人守空屋。以往别人就不敢惹他。现在就更没人敢管。
“老曹,不是这里,没地方吃酒玩耍一会儿。府里管得紧,明年大小姐就要做东宫妃了。”
“也只有你了!老曹!将来大小姐当了皇后,你们家小晚,指不定就是个贵妃!”
她在窗外,斜眼看着一路输钱被人坑的亲爹。他笑得嘴都裂开了。把马吊推得哗哗山响,嘴里忙着吃酒吃肉。
——就这样,他还敢说自己是忠仆。这些小管事一吹捧,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悄悄打出几个小石子儿,小管事们被撞到睡穴和晕穴,一声没出扑倒桌面就晕睡了。
她也没放过她爹。
她进去,看看睡着的爹,她想了想便把桌上四面的牌全都换了,让她爹醒来就是一副杠上花。大杀四方。
她真是个孝女。
她再摸摸亲爹钱袋儿,居然有好几两碎银子,她正好穷苦可怜没零花,果断揣兜里。
她吹了房里的灯,扭身去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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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在巡夜房里找亲妈。
房里没点灯,只有炉里的火,她在大通铺上,瞅来瞅去,哪个大娘是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