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在上元县码头,撞到了柳如海这奸细。
她觉得不回宫去再泡几次药浴,她能直接在路上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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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她在陈家做客,还不得不早起,也是个礼数。
吃完早食儿,杨娘子送了陈明去衙门,她就团在熏笼上继续睡死,她怀里的老猫在呼噜,她同样累得在打鼾。
陈太太和杨娘子掩嘴忍笑,悄悄说话,窗格上的梅影同样静谧。
她们说的还是南康侯的病。
曹夕晚爱听八卦,慢慢就醒了,一抹口水:“我刚脱籍了。不是侯府家奴了。我干嘛一听侯爷病了就回去?”她在陈家吃着热茶,嚼着点心,振振有词,“我得小心,免得得罪了侯夫人。”
似乎有理?陈太太和杨娘子心想,
曹夕晚话音未落,陈千户就一头冷汗,踩着雪,夹着官帽儿从衙门回来,跑来了侄子院子:“不好!不好!青娘子,出事了——!”
原来侯府里传出消息,侯爷在病中召锦衣官们进府,拿下了锦衣卫两位副指挥使、一位佥事。
奉旨处死。
“全是勋贵国戚!”陈国生脸色惨白,“也不押去衙门再审,就在侯府里处死了。首级传示各锦衣衙门。”
他亲眼看到了血淋淋的首级。
她双掌一拍:“看吧,别回去才对。”
“是,是,青娘子说得有理。”陈千户一脸的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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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明处死了三位锦衣高官,这三人皆是和皇后、太后家有来往之人。
他便进了宫,跪在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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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曹夕晚坐着毛二狗的车,驶到东便门宫门前,宫前斜街上虽然寒雪片片,但年近大节,依旧是人头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