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说她是侯爷通房丫头的风声,指不定就传到了新太太耳朵里。否则怎么楼府的教养嬷嬷过来商量婚仪的时候,不问别人,单单问她?
她本来是不怕的,越是乱传越应该早点回去,但她还有两三个心腹伴当儿的前程,全靠侯爷安排。
别说侯爷要娶新太太,便是侯爷要娶皇后,她都得帮着办成不是?
侯爷是个阴险小人,侯夫人一定也是。
她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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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她在寺院小屋中盘坐,对着经书捻佛珠,读完了今日的功课《药师王经》。
她悔过了,她不应该骂侯爷。
至少不能背后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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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升起,浅金斑斓照亮了旧木格纸窗,她去了隔壁叩门。
柳如海一直忍耐,免得唐突,又惹她不喜。
料到她必要来找他。
但他却没料到,她一见面就道:“我想开药铺子,你来做坐堂大夫,怎么样?我出本钱你出医术。三七开,我七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