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侯府角门内,仰面望着枝头积雪。
雪盖玉梅,梅上是灰沉沉的天。
她呵着手,沉思,柳如海这样的大夫,他都说二老爷的病不过是个障眼法,那恐怕就是真的。
但如果也不是侯爷生病,那是谁?
她可是各房都去问安打探了,府里没有病人。
至于二老爷的亲娘老姨奶奶入冬的病,那是老毛病,二老爷每年都请大夫,犯不着侯爷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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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
“娘。”
她回头,看到吴大娘和曹爹一前一后从角门进府上值,她检查了父母的衣裳,手炉,叮嘱了爹上值不要溜班儿,娘也不要被人欺负。她就从小径拐往正堂。
她这回也先去了二门总帐房边的小花厅,向连二管事施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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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子来了。”
外宅花厅与外书房只隔着一座梅林,廊屋里,连城早早就看到她的身影,不禁招呼。屋里几个陪着说闲话吃茶的小管事连忙都起身,垂手,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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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进去。
方才路上,她就看了一圈,护卫司的巡守还是和以前一样。
秦猛这小子办差利索。
她要偷佛像,自然麻烦。
早知道,以前她安排巡守路线的时候,就避开东头的库楼了。那里如今放着侯夫人的嫁妆。
炭盆里红通通的,连城笑着站起来,叫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