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他接过熊皮,看着她,提着盒子,打着伞,在园中走了几步。
他又道:“我明天进府里。”
“哦。”她回头看他,点点头。
他瞧她的模样,似乎是脑袋都被冻僵,呆呆笨笨的。
想来,侯夫人不至于为难这样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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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瑶霜下得越频繁,内宅来往的路径上雪粉堆积,不见落足。
小公子渐渐好起来,但夜里,槐院里的乳娘等几个心腹婆子,日夜守着,麻婆婆也在其中。
曹夕晚便听说了,那柳大夫怕是在家里呆不住,倒是日日自己进了侯府里。
他和六老爷在练武厅前的吃酒赏雪,偏他还背了一个大药箱,还特意知会了连二管事,有事来六老爷这边找他就是。
因为小公子的病好了,大夫又说是小儿常见的的病,侯爷每日都来正房太太这边,不说问雪几个丫头们,正房上下都有轻松之色。
有一日,太太还命人送了两碗菜到细柳房里。
但连二管事却心知,侯爷疑虑未消。
曹夕晚很满足,表面上和睦那也是和睦。她已经开始盘算着,指不定太太心情好,就突然把佛像赏她了。
接下来几日,她在正房的暖阁里呆着,楼淑鸾对小公子的病,什么话也没有,既没有过去槐院探望,也不问小公子为何不过来请安,最多只问了一句:“那位柳寿石先生,今日在府里?”
陈妈妈每次都回答:“在。”
便是嫣支都说:“咦,倒是个好大夫。对小公子还不放心呢。”
曹夕晚知道必有蹊跷,但她懒得费神多想。她可是在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