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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饱嗝儿，被绛河嫌弃地瞪：“方才吃了什么？”
“马蹄糕儿。”她腼腆地笑。
“你和陈妈妈是亲戚？”
“算是故旧。”她想了想。
绛河哼了一声，容她在茶炉边烤手，见她偷懒得不成话儿，才赶她走，她趁机便提着热水壶，去小厨房，又一次把厨房里来来往往的规矩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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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院子，有前后三排屋子，到底第三排就是小厨房。
通向小厨房的廊上不过几步远，茶房占了一间廊屋，里面一套套新瓷品摆着，贵重瓷器是绛河在管。
烟雪霏霏，廊屋前梅枝堆雪，她在厨房与茶房之间打了几个转，便瞅出来了，小厨房宋婆子和王婆子一定是陈妈妈调教出来的。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也是陈妈妈的人。
她觉得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下毒，否则陈妈妈一定能知道。
“陈妈妈。”她悄悄地挨近。
“什么。”
“我们有仇？”
“……没有。”陈妈妈没好气看她。
曹夕晚憨憨地笑了。她记得是没有的。否则她肯定先下手为强把陈妈妈弄死了。而且医鬼陈明验了糕饼。没有毒。正常。
为什么有纸条呢？
她想了想，回头再弄点鱼膘或是米糊，试试能不能在碟儿下面粘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