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药,是讨好她,她懂。
以前在燕京城,她洗衣时,手上长了很多冻伤。
记得当年,还是侯爷请了大夫,买了好药,给她治好的。
那时,有进出的番子和他说,外面有个小书生,问她是不是过得好。
她想,应该是他吧?
她记得她在坟场里遇到过他,柳如海是个胆子很小的男孩子。
她在坟场里拍拍他的背,想让他留下来,和她作个伴儿。
他就吓哭了。
曹夕晚立在侯府春廊上,同情地看着柳如海。
他愕然失笑:“怎么了?”
“你现在经常去坟场。”
“……对。”
她的眼神又有叹息之色,小时候太胆小,所以要去练胆子。
“天生如此,不需要伤心。”她突然说了一句。
柳如海琢磨了半晌,大约明白是被同情了,瞅了她半晌:“你要养多久的病?”
“嗯?”
“少思少虑,不动脑子的习惯。不大好。”
“……”
她忍善,把抹了玫瑰冻伤油的十指纤手缩在袖里,没理他。
他含笑看她,她翻个白眼,转身回内宅。
她路上沉吟着,杨平粹这手下败将,倒有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