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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见她迤逦去了,摇晃着扶着松壁的手下廊时,又有所觉。
松壁也小声道:“是秦大人。”
柳如海一转身,就看到远处廊口立着一个高大人影。
廊角秦猛,一袭油亮翻毛乌锦厚披风,内里是秋香色飞鱼服,腰间双刀。
柳如海挑眉,遥遥拱手。
秦猛看着二人分别离开,曹夕晚去了小值房里,他不免沉吟着:
青娘子,设这小值房,果然是为了来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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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猛如今管理着侯府的护卫巡查,又出了小公子进外书房的事,他处处谨慎。他既起了心,便有了动作。
罗妈妈受他所托,得空的时候,便一路进了内宅到了正房,她寻着个小丫头问了。
“曹姐姐?这会儿在房里呢。刚从太太房里出来。只嚷着冷。”
罗妈妈笑着,便往廊下梢间叩门,找曹夕晚说话。
“难得。罗妈妈居然来我这里。”
曹夕晚连忙让她坐,罗妈妈进门一看,便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梢间儿,布置得极尽暖和。
“我?我倒有一半儿时辰,在屋子里呆着不出门。”她解释着,“太太的暖阁虽然好,但太太会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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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罗妈妈进门时随口几句,她就听出了罗妈妈字里行间,是秦猛担心她因为生病,难免要与有能耐的大夫来往,但要小心莫被来历不明的奸细收买。如此之类的话。
她不禁就笑了。
“原来秦大人,到底就是和侯爷不一样。”她叹着,侯爷前几年就渐渐不怎么听她的进言了。她拉着罗妈妈在梢间的椅上坐,罗妈妈一瞧,暗绿椅套儿是三梭布做的,外面绞着一层毛亮的熊皮:“哟,这皮毛倒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