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一回她可真没有陷害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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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呢?”她捧茶问着。
“一听你回来了,苏大娘她们拉着你娘到苏家去了。让她好好睡会儿。一夜没睡就只哭呢。”
“我爹是不是还不知道消息?”
“听说是呢,吃醉了,还没有醒。”
她默默地想,果然她从不会高估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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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忙地吃了碗热枣子小米粥和点心,正要换衣裳,又想了想还是穿着大棉袄子,陈妈妈来叩门:“侯爷唤你。”
她连忙起身,抹脸吃茶,又向嫣支借一件粉锻短背子,好配她的灰袄子。
原来的灰鼠毛皮背子,有点热。
看她这怪样子灰袄儿打扮,倒是一眼能看出来昨晚上去了哪里。陈妈妈也不禁道:“在寺里?”
“对。”
她跟着陈妈妈,要往二门去,在正房阶下正撞到大丫头问雪,她送客出来。
曹夕晚停在侧廊上,纳罕着,这么一大早来的什么客?
却原来是两个体面的中年婆子,不知哪一家派来的。
她们的礼数大,在阶下又磕了头才走。再三和问雪致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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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细听口音,便知道是关陕一带的人。她再瞅瞅陈妈妈,陈妈妈没有解释的意思,那么这两个婆子九成九楼氏族人差来的、
应该是太太娘家的亲戚从老家进京城。这才巴巴儿打发人过来问安。
人影晃动,楼淑鸾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