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醒后一切如常,她发现小乔小霜根本不记得睡着过,她暗暗窃喜学到了一个很有用的小损招,小乔在观门前牵马过来,还在自说自话,“小晚姐,你的病不还是顾老爹看过的?”
其实给她看病的,并不是顾院判。
她与二人别过,约好了晚上去一堂春吃酒,她出观骑驴,一路回了城,踢踢答答就去了顾家。
顾御医的祖父,顾院判的亲爹,年上七十,与妙莲师太是一个辈份。老爷子须发雪白,坐在躺椅里,在后院槐树下吃着茶。
她蹭过去,坐下。
她想问问柳家催眠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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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又睡了一会儿,才醒过来,抬手给她诊了脉:“确实好些了,切不可再多思了……你若是管不好自己,早去给你爹娘抱个养子,过继一个弟弟,才是正经事。”
“……”好想打死顾老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她只能捏着鼻子应了。陪笑地放了一漆盒子上等珍珠子,请老爷子不要嫌弃。
“下回不要再来了。我老了。累。”
“……是我的错。”她迟疑着要不要麻利地磕头谢罪,争取下一次能再来。
然而,老爷子睡着了。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白送一盒子珍珠!大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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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退出来,肉痛地想,请退职的顾老御医诊一次脉,就是上千两。
这一比,老是免费给她诊脉的柳如海,是不是奸细,似乎也不重要了。
她素来从不把自己的命放在一个人手里,有顾老爷子,有妙莲师太,有陈明,再加个柳如海,这自然更稳。
到了二门口,她一把揪了年轻顾御医:“你们家和北方名医世家,是联姻?”
“……对。”顾御医暗叫倒霉,只敢陪笑,“青娘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