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对楼细柳拿不准,至少也是第四层了?
更何况,如果楼细柳竟然听青罗女鬼的,是不是青罗完全恢复?或者侯爷怀疑她的女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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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累了。便带着自己的头号打手,在南枝房中坐着歇息,用帕子抹汗,还唤了一声:“倒茶吃。”
细柳一跃而入,打开了屋里的瓷水瓶儿,给她倒水喝。
本来还想冒险一击的南枝,顿时放弃。她本是觉得青罗女鬼为何一定要带一个细柳?岂不是掩耳盗铃,就是青罗女鬼未病愈。
但现在看着,屋中孤灯,曹夕晚握着水盏,皱眉沉吟。细柳恭立一边。
她只是缺一个随侍的人?南枝揣测着,青罗女鬼是巡城司的首领,又与碧影刀苏锦天是至交,以往十年她在衙门出入亦是前呼后拥。
也许她就习惯半夜潜行的时候,有侍从细柳跟随,替她干些倒茶摇扇的杂活儿。
曹夕晚知道南枝是太太的人,要拷打她,得有个证据才行。她皱眉沉吟,她在冰室曾查看牛太监的十指,发现有新旧茧子。新茧子分明有弦线划伤的伤痕。他应该和使用乐弦为武器的人动过手。她看向了墙上的两架阮琴。
浅金灯影摇曳,撑窗夜风有几分爽意,杀牛禄的岂不应该就是乐伎?
但她什么也没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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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失望地起身:“我们走。”
南枝眼睁睁地看着,楼细柳一声不吭,极为默契地和青罗女鬼一起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不是对头?”南枝惊疑不定。
也许,他太轻敌了。长上曾说过让他见机行事,是先除青罗还是先除宋成明,他可以临机变化。
南枝下床,关上门窗,沉思着这一回刺杀宋成明,要多用些心思才行。否则就无法活着走出侯府。
他在黑暗中,还是悄悄点灯,写了一张秘信,打算明天再寻机递出:
【青罗女鬼对南康侯有反意。是否收买?】
——她居然没有向南康侯禀告过,她这个南枝的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