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海想着这阵子曹夕晚老是给他看冷脸,倒是为了太太的仆妇来请他,他也叹了口气。
“你来这里,太太会和侯爷说的。你放心。”她咳嗽着起身,还提了一句。
本来,她天天在咳嗽。撸着鼻涕、楼淑鸾最近忙于在老太太跟前帮着打理佳书娘子的六礼,听了问雪来告状,本要骂曹夕晚几句,结果看她一脸苍白,见风就倒的样子,吃了一惊。
“陈妈妈也病了。怎么你病了?”
“我想大夫进来看看,也看看陈妈妈。”
太太正想着为陈妈妈请大夫,便答应了和侯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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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陈妈妈是被太太气病的。
太可怜了。
柳如海瞟她一眼,听说她去了真珠水庄又匆匆回来,同样就是那天,南康侯府百花堂里太太的动静,他同样也知道。侯夫人楼淑鸾把南枝打发出府了。曹夕晚回来扑了个空。
这真是她运气不好。只不过,他倒是派人在盯着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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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婆婆从厨房送两盏热鸡汤进来,她接过。
她慢慢喝着。陈妈妈屋里多添了两盏灯,她坐在陈妈妈榻上,一伸头,便到内室,柳如海给陈妈妈诊脉。
她问:“妈妈能喝汤吗?”
“半盏儿。可以。”柳如海回答。
陈妈妈脸色姜黄姜黄的,双眼模糊有如半瞎,柳如海皱眉细问过,以前陈妈妈并没有这症状,分明是急怒忧心之气。
曹夕晚咳嗽着,用帕子掩嘴,她上回向陈妈妈问南枝的事,说起南枝可能是男人。陈妈妈面上不动声色,但曹夕晚知道,陈妈妈一定去劝太太了。结果陈妈妈第二天就病了。
可怜。
一定是被太太骂了。太太藏了个男人在家里。
虽然这事也不算什么,她经常这样窝藏苏锦天之类的,但太太是有夫之妇,是一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