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嗯。”她看着宋成明起身离开的背影，她想，侯爷想杀她吧。
当初在百珍丸里扣下四味药。又不让她一家子离开侯府。其实是不怀好意。
宋成明，是想把她炼成傀儡人吗？
她一直到现在，才想明白，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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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番子，锦衣番子，衙门里做老了差事的番子都会有危险的直觉。
她生病后，就开始一日一日地防备侯爷，真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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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枕上，看着窗外梅枝后的弯月。
就婚礼前的冬日，她为了小赵的事潜进地道，秀云曾在宫墙夹道里悄悄告诉她的：“我天天揍小赵。小赵说的。说秦王世子府以联姻纳正妃为条件，想看看侯爷手下的傀儡人。侯爷没答应。”
那一瞬间，曹夕晚脑子里闪了一闪。
她明白了。
她明白了。
秀云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和她说：“小晚，我有点害怕。你还记得小时候和我们一起修炼幽冥九变的人吧？我前天晚上，在宫里不小心看到了小楚。我是不是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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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陆秀云为什么伤心，为什么严重到要花五千两找柳如海。
——小楚？
她想，她记得小楚。
小楚多年前曾经和她们一起修炼幽冥九变，她炼到了第四层散功了。后来就离开了。
据说是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