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青翠,暖春三月。
她打了哈欠,神思晕晕,歪在外书房的东梢间里躺着。
她娘刚刚来过,麻婆婆告诉她:“你娘又哭了。怕你伤太重。老是醒不过来。”
“哦。”她得去看看娘。但她很困。
麻婆婆欲言又止,顾院判来看过,又和侯爷密语了半日,麻婆婆也不禁觉得她的伤势是不是太重了?毕竟她除了左肩上的伤,是皮肉伤,应该是腹部中了一掌,说伤得不轻。
秦猛揭帘子进来,看她困倦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但他还是把手里的药递过去。
麻婆婆连忙接过来,为她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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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着金绿心的引枕吃药,迷糊中看着眼前的人影,是秦猛。
她是相信秦猛的。
“我有点困。”
“……明天我另带一副药来。”秦猛犹豫了一会儿,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不敢断探下。今日还是在无人时,他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药似乎有点不对。”
“哦。”她点点头,又有点睁不开眼,秦猛再看她时,她又睡着了。
这不对。
秦猛心中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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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半月多,白天她一直在晕晕沉睡,半夜里月照翠窗,她睁眼起来了。
她没喝药。
药里有安眠的作用。
她服了陈明以前给的毒丸子,精神一振,肩膀的伤还好,她坐起抬抬胳膊,却看到自己枕边上有一条帕子包儿。
她认得是自己以往放在陈妈妈那里的旧帕子,打开一看,是她的东西,是陈妈妈替她换好地一包儿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