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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院。
房里,他爹坐下来,还在得意嚷嚷:“是我开的补药给你。吃好了?”
她无语,却犀利看到了他爹身上的尘印痕迹。
情况不对。她爹刚刚摔到沟里去了?
她心里一沉,他被发现了。
她起身,给他爹倒水,顺道拍拍他身上的灰,是干的。她长吐了一口气,是梧桐院的沟。院里无人,沟里才是干的。
“爹。你刚才去哪了?”
“不就是在府里。快说,是不是我给你开的方子,治好了?”
她不动声色,只如实和她爹说了,侯爷接她进来的理由就是,她爹在家里连夜给她开了几个药方子,打算天天亲自煎药给女儿吃。
侯爷听到这风声,觉得再不接她进来,她的伤会加重。
“没吃。”她诚实地说。
曹爹子本来有点伤心,但看得女儿似乎精神很好,又连忙说:“你是我女儿,现在谁不夸你像我?”
“?”她沉思。她就算是六岁的时候,在大街上跟踪柳如海,都比她爹更利索好吗?
“府里连老太太都知道,我女儿,这医术一学就会。还能给姨奶奶治病。更何况我是你老子?你还不是像了我?——小晚我和你商量个事。”
她爹在拍她的马屁后,马上说正事,完全不带含糊。她斜睨着她爹。
曹爹子一点也不委婉,他还是想回柳记铺子,做坐堂大夫的想法:“我从此以后,就只看小病,好不好?”
“不行。”她觉得这话不能信。她严词拒绝了,
曹爹子觉得四味厅的管事不敢收他,现在女儿又这样,他人生唯一的念想被打碎了。父女吵了一大架。
“我是你爹!”
“我住在侯府,我们家是侯府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