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蓝羽墨的租客。你就是蓝见盛吧?”
“小墨跟你说过我?”
“哥,来送童童啊?”其实蓝羽墨也很是奇怪,赵可怎么会突然叫出自己堂哥的名字。
“租客?小墨,就你那一亩三分地儿的小破房,还出租了?哥早对你说过,要缺钱花跟哥要。你这样,不是难为聪么?那么小的地方,你们可怎么睡?难不成你要跟租客和聪,挤一张床上?”
蓝见盛说到这儿,眼睛瞥了赵可一眼。床上两个字,也拉长了尾音。说得暧昧又油腻。
“哥,我还要赶着上班,你也快走吧,一会儿你那宝马车又要被贴条了。”? 蓝羽墨显然不想让赵可看到蓝见盛那猥琐的模样。
但蓝见盛的大黑手却一把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墨,你侄子童童那事儿,你还没回我?你这小脑袋可是真的健忘啊!”
“哥!”蓝羽墨的脸上挤出一个标准假笑。
“您说童童整天在幼儿园里打架不说,还拉帮结派欺负其它小朋友,本来就有点霸道得过分了。以前,聪因为跟他是一家人,无故挨了不少打。现在童童偷了小朋友的玩具,自己又发现那是个惹不起的小朋友,就放在聪的书包里,这本来就不对。你还想让聪索性就把这个锅给背了,这不合适吧。童童都知道那小朋友不好惹了,我们聪要背了这个锅,那不定要再挨多少打。您舍不得童童,我就能舍得聪了?”
“你这想法可不对。童童是我们蓝家的血脉啊!”
蓝见盛大胖脸上的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头顶上的青筋也跟着蹦了起来。
“童童是咱爷爷奶奶的眼珠子。你不帮我,我爸能饶了你?我们蓝家的叔叔伯伯能饶了你?再说你爸糖尿病这么久了,全靠我们蓝家上上下下帮衬拉扯,你现在跟我说不,以后我们蓝家就能对我三叔的病说不,就你那几个钱儿,自己都不够花,能养活起我三叔的富贵病?聪毕竟是个外姓人,你自己不知道掂量掂量半斤八两,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
蓝羽墨气得牙关紧咬,却一句话不敢说,赵可突然在一旁喊道。
“您从哪个年代蹦出来的?什么外姓人?我看您是外星人!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讲男尊女卑?姓你们蓝家的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蓝羽墨是女的,她就不是你们蓝家的孩子了?她的孩子就得帮你们蓝家的孩子背锅?我可真是佩服死了。您是怎么想出这么迂腐这么可笑的理由来的?”
赵可这一顿劈头盖脸地生怼,说的蓝见盛本来就很黑的脸上乌云密布,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了发狠的神情。
“你哪根葱管我们蓝家的事儿?你不就是个租客么?有病吧?你小心多管闲事惹上一身祸啊。”
“有病?我是律师,确实有职业病。”
赵可冷笑一声。
“还有,我刚听到了很多我能管的闲事儿。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给那位不好惹的小朋友家里打电话,告诉他全部真相。我还可以现在就进幼儿园,找领导好好说道说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儿?不管有没有关系,有没有钱,任凭谁能容你家童童在幼儿园横行霸道?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幼儿园领导也得掂量掂量群众的力量吧。”
“是么?我就喜欢舆论的力量。”蓝见盛显然没有害怕,目光更凶狠了。“你可以试试,看你的小胳膊有劲儿,还是我的大腿有劲儿。你进去啊!现在就去!信不信我把你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