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他们一个吃饭,一个剥虾,而古知恩自己,当起了酸菜鱼,真的特别有又酸又菜又多余的感觉。
一气之下循环播放《孤勇者》,还摇头晃脑的嘴里还跟着哼哼: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
一直到乔耀祖放下筷子,古知恩才发现楚幼仪剥的虾他一只都没吃,就着汤和青菜吃了个饭。
在‘避嫌’上,古知恩觉得乔耀祖已经修了满分,嘴角压不住的疯狂上扬,心情好了自然就愿意大方了:“吃饱没?要不要再加个菜?”
这迟来的关爱!乔耀祖没接,并且扔了:“去结帐!”
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吃软饭的准则?让人结帐还这么硬气!好想套他麻袋痛扁一顿!看在有外人的面子上,古知恩忍了,乖乖扫码结帐。决定回去一定得给他讲讲吃人嘴软的道理。
楚幼仪看着桌上一整盘子剥好的虾,心里难过极了。为了剥它们,手上染满了海腥味,难闻极了。可是,一只都没吃。这辈子还没这么给人剥过虾。看了眼古知恩,只见她似笑非笑的肯定也看出来了,顿时觉得难堪极了,脸上的笑容破碎成渣了。
结完帐乔耀祖一手提包,一手同古知恩十指紧扣:“走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楚幼仪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眼角泛酸。努力了那么多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渐行渐远。以前最少还能说上话,而现在乔大哥明显当陌生人,一句话都不接,伤心。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
这一刻疯狂的羡慕妒忌极了古知恩。她自身条件那么普通,那么不起眼,她何德何能能得乔大哥的另眼相待,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古知恩看着二人牵着的手,脑海中窜出一个词‘秀恩爱’,好家伙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秀,秀给后面的人看的,后面的人都快哭了。正摇头晃脑的感慨时突然听到一声厉喝:“谁都不许动,我身上有炸药!”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得跟麻杆一样的男人拉开防晒衣,腰上捆满自制的土炸药,一手拿了打火机,一手拿了把锋利的瑞士刀,一脸的疯狂:“谁敢动我就打火了,全部都给我陪葬。”
突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蒙了,特别是大厅吃饭的人群中,有很多都是拖家带口,而且大厅角落特意设了个小池子,里面养了很多鱼孩子们都爱看,一个五岁左右小男孩身边没有大人,这一幕吓的他哭着跑去找妈妈,哭声让本来就神经紧绷的男人很暴燥,在小男孩跑到他身边时一把扯过,挟持住了:“闭嘴,不许哭,再哭老子弄死你。”
吓的小男孩妈妈脸都白了,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求你放过他,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老子不要钱,老子要个公道。老子举三代之力倾家荡产才买到了学区房,凭什么不让我的孩子入学?”
餐厅经理出来了,小心翼翼的企图转移战场:“那你得找教育局找学校去,这里是餐厅你闹也没用,我们管不了这事。”
结果失败了,男人咬牙切齿的扯着嗓子大喊:“我跟着教育局洪局长进的这家餐厅,我找他。洪局长,你出来,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点火引爆了……”
正在带着孩子吃饭的洪局长眼前一黑,只觉得飞来横祸。
事情闹这么大不露面不行,只得苦着脸出面,他一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过道一行人在企图脱身自救,此时乔耀祖正边把西装外套和防晒服打结连接在一起,边叮嘱古知恩到:“不要怕,你只要抓紧了慢慢往下滑,落地的时候注意路上来往车辆就行。”
过道的侧边有一扇窗户,如果那暴徒不特意看的话是注意不到的,而窗户的外面刚好是大马路,餐厅在二楼,离地面大概有五六米左右的高度,乔耀祖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逃生出口,而且毫不犹豫的让古知恩第一个下去。
这让楚幼仪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愿意!理智告诉她不要意气用事,可就是无法冷静,脑海中想到了很多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与生死相关的念头,万一逃生时间很少只够一个人用,那凭什么活下去的是古知恩?不服!要死大家一起死。才不愿意给她到自己坟前烧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