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把脚一收,跟在卓立男和姚向的身后,疾走而行。
沉默了一会,卓立男一边脚不停步,一边说:“刚才的话,还是听出了有用的信息。”
汉子说:“无非就是参会代表当中有叛徒。这个我们早就猜到了。”
姚向同侧头看了一眼卓立男,见她的脸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还透露出一条重要的信息,叛徒是我们的党小组代表。孔立强是后到的,这次会议泄密应该与他无关。”
汉子说:“但他与特务头目在面店吃面是事实,能够在特务群中来去自如也是事实。”
姚向同又看了一眼卓立男,想了想说:“这事容以后再分析!只是可惜了。”
汉子问:“可惜什么?”
姚向同说:“可惜的是,孔立强已经被卓立男同志就地正法了。”
汉子吃了一惊:“啊!这事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这么着急?”
卓立男不声不语。
姚向同见卓立男不说话,便说:“卓立男同志审过了。孔立强已经承认是叛徒。”
汉子惊讶地:“啊!”他挥舞了一把手枪,恨声说:“我为老邢同志抱屈。”
姚向同说:“你是不是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们党不能冤枉一个同志,也不能放过一个叛徒。我们对孔立强先救后杀是必要的,邢远山同志的牺牲是伟大又光荣的。我们现在活着能做的是,继续完成邢远山同志没有完成的事业,把日本人赶出我们的国土。”
汉子说:“我同意!姚书记,说句实话,我差点被孔立强的外表给迷惑了,没有卓立男同志的党性强,我必须向组织承认,我的思想觉悟不够高,希望组织以后多帮助我进步。我要向卓立男同志学习。”他开始自我检讨。
姚向同说:“很好,我们就需要经常反思自己的思想言行,经常批评与自我批评。”
卓立男忽然插话问道:“你刚才说差点被孔立强的外表迷惑?为什么这么说?”
汉子说:“在船上,他朝桥上拦截我们的特务开枪,非常果断。老邢同志牺牲时,他一直再说,要老邢挺住,坚持住,他说会帮他取子弹。说得非常诚恳,比演戏还要真,差点骗过了我。”
卓立男听后没作声,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说:“我可能做错了!”
姚向同问:“你是指处决孔立强的决定仓促了?”
卓立男又没接话。
汉子倒是说:“当时情况紧急,仓促决定一件事,只能说是无奈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