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强眼眉凝结成块,不解地问道:“你们都相信秦福之的话?”
“我们是万不得已,不如相信他们一次。”
“假如秦福之的话可信,又何必闹出苦肉计这套把戏?”
“他说了,监狱不是监狱长一个人的监狱,其中不乏有离心离间之人,做事必须蒙住所有人的眼睛,也所以,我们做事一直很谨慎。”
万步的话,孔立强无法反驳,但他心中仍有怀疑,问道:“我的建议被否决了吗?”
万步说:“你的建议风险更大,不过没有全盘否决,保留备用。到时监狱长会把狱警调开,假如当真,我们足可以安全离开;假如监狱长在蒙蔽我们,我们就夺枪闯出去。阳书记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为了保全监狱长,我们将渡河朝北撤退,虚晃一圈,再分散朝太湖进发。”
孔立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渡河,再撤向太湖,一定是秦福之的主意。”
“咦!你神机妙算唉!”
“你们既然做了决定,我多说无益。”
“我们已经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可能出现的问题,越狱的风险,我们必须去冒。还有,我们哪一次行动不是置死地而后生?”万步忽然轻声一笑,“当时,你不也没要我的命嘛!”
孔立强说:“这是两码事。嗯,我们有多少人走?”
万步说:“你、我包括进去,一共三十二人。”
“都是我们的人?”
“不全是,有几个党外民主人士,还有几个无辜百姓。”
“时间定了吗?”
“明天有雨!”
“晚上还下吗?”
“不管下不下,你晚上等我通知。”
孔立强想了想,说:“秦福之呢?”
万步说:“跟我们一起走!他会带大家投奔游击队?”
孔立强奇怪地问:“他真是游击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