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庄园,我正好有事需要回去,咱们一起走。”安常胜挤眼笑道。
一起走,再加上这家伙欠干的表情,赵凤声明白,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庄园是不能去了,不过能在路途中拼一次运气,赵凤声默默走出牢房,脑子里想的是如何逃出安常胜的掌控。
“小赵!你不会……”张岩嗅出了赵凤声的不妙处境,心里难免担忧。
“有缘再见。”赵凤声潇洒挥了挥手。
安常胜双手插兜,怪笑道:“两天的时间,就跟狱友成为了朋友,参谋长真是好手段,怪不得我父亲对你唯命是从呢,就连我这个亲儿子的话都不听。”
话中透着一股子酸臭味。
赵凤声这才意识到安常胜为何看不惯自己的原因。
难道在火家军中,自己的风头太盛了?甚至盖过了继任者安常胜。
真应了那句老话:堤高于岸,浪必摧之。
外面大雨倾盆,谁也不会给囚犯打伞,不出一分钟,赵凤声淋成了落汤鸡,走上了皮卡后箱,才发现对面坐的是曾寿年,还有两位士兵跟随。
赵凤声眼神玩味盯着他,顺便吐了口雨水。
曾寿年被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后背都直冒凉气,实在受不了了,这才低声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坐我对面,我不看你看谁。”
赵凤声阴阳怪气笑道:“好像在几天前,也是深夜里,曾队长跟我有过一次促膝长谈吧?具体谈的是啥,哎!~我这人记性不好,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不记得,或许见到火帅,就能全记起来了。”
出卖上级,在军中是大忌,如果捅出去,脑袋搬家都是轻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曾寿年怕他胡乱说话,低下头,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别乱放屁!否则我让你见不到火帅!”
赵凤声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曾队长,要不然咱谈笔生意?”
“有什么好谈的!”曾寿年咬牙道,小辫子攥在人家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凤声晃动着手铐,“你想活命,我也想活命,大家都活着,对谁都有好处,万一我出事,怎么也得找个垫背的。”
“不可能!”曾寿年用拳头盖住嘴巴,愤愤道:“这么多人看着,我不可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