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纳闷道：“不是找病人实验吗，咋还去实验室？”
“土鸡！”
钱天瑜暗骂一句，解释道：“这是药，不是零食，你能保证你的药吃不死人吗？如果出了事，谁来负责？实验室能够把药里的数据呈现出来，是否含有毒性，是否对病人身体产生副作用，这些都要排除，到了下一阶段，才能够进行临床经验，每种药投放到市场之前，都要按部就班进行检测，我们要讲科学讲数据。”
赵凤声哦了一声，大概明白了流程，“老话说，是药三分毒，只要是药，肯定对身体有副作用。”
钱天瑜叹气道：“拜托，副作用是有区间值的，能够达到国家标准就可以，一般来说，因为不是天然成分，西药的副作用会很大，中药的副作用微乎其微，作为泰亨高层，怎么这点常识都不了解，说出去让人笑话。”
赵凤声皮实，这点冷嘲热讽根本不痛不痒，陪笑道：“我这不是找总经理取取经吗，恶补一下专业知识，以后不懂的地方，还得找领导请教。”
钱天瑜有气没地方撒，一口接一口喝着啤酒。
钱大宝带着孙志飞姗姗来迟，服务员也将龙虾端上桌。
赵凤声起身寒暄道：“呦，贵客都是带着菜来的，快请坐。”
泰亨所有员工都知道总经理的作风，别看年纪不大，树立了很大的震慑力，有她在场，孙志飞不敢张扬，热情打完招呼后，当起了哑巴。
钱天瑜跟龙虾较上了劲，手法娴熟，几秒一个，吃的酣畅淋漓。
赵凤声不舍得吃虾，有一搭没一搭夹着厥根粉，盘算着明天先把什么药方做出来。
钱大宝见到气氛沉闷，开口道：“两位老总，喝一个？”
赵凤声回过神，笑道：“跟孙志飞好久不见了，先干一瓶。”
除了钱天瑜，大老爷们各自吹完一瓶酒，酒精涌入血液，神经渐渐亢奋，孙志飞不再拘谨，对钱大宝咬着耳朵，说起了女员工不为人道的小秘密。
赵凤声问道：“咱们宿舍快聚齐了，就剩于青甫，我记得你们那会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小情妇，扭扭捏捏，倒是挺贴切。对了，毕业之后，他留在万林还是回江南了？”
钱大宝挤眼，神秘一笑，“你猜猜看，他现在在哪家公司？”
赵凤声无奈道：“我哪知道，两三年没联系，估计走在大街上都不好认，他学习不错，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钱大宝一字一顿道：“雷氏集团。”
赵凤声愣了半天，也没把于青甫跟雷氏集团联系在一起，考虑到他的老家，于是问道：“江南分公司？”
钱大宝点点头，轻声道：“前不久，于青甫因为工作原因，遭到了毒打，没想到冯总破格把他提拔成法务部副部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