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线发了这么多的太守,自创了这么多的杂号将军,都是先安排任免,然后回去随便给天子说一声补个章。
丁仪这都质疑,分明是质疑曹操架空了天子,挨揍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曹植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一声不吭。
关平也不欺人太甚,他随意坐在曹植的身边,微笑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曹植见关平居然敢坐在自己身边,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他扭头不语,表示不想跟关平多说,关平也不惯着他,索性懒洋洋地长身而起:
“好吧,今日得罪了公子,想来我这太守也做不成了。”
他把刚刚到手的铜印装回盒中,恭敬地摆在桌上,懒懒地叹了一声:
“某有心报国,却报国无门。既然惹怒了公子,这就回山种田去了——备车,回襄阳!”
关平手下众人齐声称喏,居然真的开始飞快地收拾行李,这场面让曹植当场愣住。
不是。
文士弃官是回乡养望,你一个武夫弃官做什么啊?
眼看关平连太守的铜印都不要了,曹植也只能赶紧起身,他苦笑着扯住关平的戎袍,苦笑道:“适才是植狂放,还请……还请将军莫怪。”
“这还差不多,都停下吧,不回去了。”
曹植:……
这特么是什么蛮夷鄙夫啊。
曹植平素交往的朋友都是著名游侠豪杰、成名的文雅儒士,大家都对曹操的儿子颇为关照,哪敢如此浪荡妄为。
曹植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恭敬地向关平行礼道歉。
“植在父亲身边,常听父亲说起云将军勇不可当。
如今有一事,还请将军周旋。”
他痛苦地咽了口唾沫,朝司马孚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