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练中，能退出还算比较好的，最让人恐怖的是——失败。
若是失败太多次，就会大大折损意识——对应到灵魂体上就是直接降低你神识精神力和灵体修炼的上限。
简言之，你本来可以拥有一个一立方的水缸储水，而失败后可能这个容器变成一个小盆子，甚至一个小杯子那么大了。
你就算把自己法力还有所有外在的东西弄得多么强大，也无法弥补本体上限这个弱点。
楮羽想到自己曾经陷入那个诡异世界的场景，现在还心有余悸。
第一层试练时他就失败了两次，当时并不觉得什么，等试练后返回本体，才发现神识和精神力都减少了七分之二。
第二层试练的时候…他在里面失败了三次…而且三次后也没能成功。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更虚弱，不得不退了出来。
即便只完成一次试炼，他在里面也耗费了好几十年的时间。
此后，他再没有勇气完成剩下的试练。
好在他后来从宇宙之心的秘境中寻找到一件宝物，多少修补了缺失的神识和精神力。
从表面上看他和其他掌控者没什么两样…他也不称呼自己为掌控者，而是尊主，凌驾在众位主神之上的至高无上的尊主。
叶灵敏锐觉察到尊主有些反常，总觉得探查到对方某些不可言说的秘辛。
他之所以能在对方身边待这么久，就是因为他很识时务，不该听不该说的就不去打探不去哔哔。
可他刚才那么问只是担心枔靖突然回来了怎么办，那他们所布局的这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好在楮羽很快调整过来，他定定看向叶灵，沉声道：“…所以，那家伙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绝不可能！”
与其是说给叶灵，还不如说是他在说服自己——他这样气运才华熠熠的天才都没能成功，用了几十年不说还耗费一定的本源才收场，她一个小小土地婆就算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到达这一步，难道就能比他甚至比其他那么多的掌控者都厉害了？！
楮羽在朝叶灵说出那句话后就冷静下来，并后悔了。
他时刻告诫自己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更不能先入为主给别人贴标签…然而刚刚他还是意气用事了。
他连忙反思，然后心中却更加烦躁。
这次，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