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了。
一刹那,这个不可一世的杀手似乎回想起什么。
自己作为南海鱼人族的少数幸存者,天生就知道什么是优胜劣汰。
自己的鱼人族之所以还能保存一部分的原因自己再清楚不过。
是因为被灭族的时候,族长签订了那丧劝辱命的条约。
鱼人族不得私自跨出帝国政府为其规划的圈地。
说好听点,政府给鱼人族留了后裔允许其存活,说难听点这是苟活!是被圈禁,是圈养!是畜生!
自此,鱼人族被其他周围的正常种族当做异类,排挤,打压。
靠海维生的鱼人族甚至连私自下海都不被允许。
但凡触犯了契约者,政府派来的白袍者都会将其毫不留情的杀死。
而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偶然一次下海触犯了规矩,被政府派来了白袍面具男杀死。
而父母就死在自己面前。
那一日,两个白袍者将自己的父母用锁链拴住拉到政府为鱼人族圈定的地盘中心。
那里有着高高的木质处刑台。
年幼的鬼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亲被那个面具男无情处死。
自己的父母不是故意违抗,只是搞错了下海的时间,由于月亮的潮汐,导致赶海的父母判断错了时间。
而仅仅因为这个。
父母就被政府杀死。
而眼见自己同胞被杀,台下的那些青壮年鱼人族的家伙们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反而是各个面露畏惧之色,更有甚者高喊:“他们触犯了条例,该死!”
那可是你们的同胞啊!那可是你们的同胞啊!
自己双亲死的那一幕,是自己无论活多久都不可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