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城门通道中的尸骸,已经被清理堆放到两边,只待战事了结再行清理处置。
将公孙颜安置在城门瓮城的夹室,叫老雷亲自带人把守门前。
保障了己方最重要人物的安全,赵云方才根据张飞所言,重新部署,领军出发。
只张飞似还未缓过气,赵云留他守备东城。
“翼德兄,于公于私,阿颜是我最重要之人,此时便交托兄长之手。”
“知道了!”
青年男女亲昵情态瞒不住人,张飞自是看出猫腻,心中暗道子龙长本事的同时,他挥了挥手:“我自是会护我这侄女安全,快去吧!”
听得张飞特意强调侄女,赵云面上涩然,只一拱手,扯动缰绳,重归队伍。
领着骑军出动,奔南门、郡兵营地而去。
数百战马在城中奔驰的威势,铁蹄踏地的轰鸣,往来回荡。
再次出动,便不是为寻人救援,而是真正的破阵杀敌。
精训精养的骑兵,没有携带大槊骑枪,人手一柄百炼雁翎刀,终在令支的夜晚露出狰狞獠牙。
经公孙颜那一通乱逛乱撞,城南袁军早已成惊弓之鸟。
尽管袁军督战甲士刀斧并举,无情砍杀逃窜、后退之人。
然往日酷烈的的军法,已经不能逼迫将士死战效命。
任凭将校大声呼喝,他们也无法组织步卒,组成拦截骑兵的战阵,不能拖延骑兵冲锋,那便只能引颈受戮。
一时间,只见燃烧摇晃的火光之下,黑甲骑士直冲入士卒队伍,冲撞砍杀,鲜血飞溅。
从南城开始,袁军的阵线一处接着一处崩塌溃散。
哪怕阻碍的胡人骑队,于这样相差极大的战力下,也不过两轮便冲散溃逃。
当立在北城临时营地的公孙瑎听得乱起。
走出去,瞧见溃兵四逃,他手中的酒盏啪嗒一下,掉落在地,滚了两圈,杯中美酒泼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