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做事颇为严正,或者说颇为迂腐。
而安旭山权势极大,手下更有很多精兵强将,做人处事极为骄横。
仅仅半年时间,张县令就两次得罪了安旭山的手下。
安旭山倒也干脆,立刻派人闯入县衙,找了个借口,当场就把张县令杀了。
事发突然,县衙的人四面逃散,安旭山的手下凶性大发,一路追杀张县令的家眷。
当时沉重一片混乱,仪真混在人群中逃出了县城。
而安旭山的手下杀了张县令的几个家眷之后便匆匆离去,所以仪真逃了一条小命。
但后面的事情,让仪真始料未及。
张县令幸存的家人去冀州刺史那儿告状,竟被冀州刺史全部关进监牢,当晚就暴毙狱中。
这件惨案之后,冀州刺史秦大人给张县令安了个罪名,然后便草草结案了。
除了栽赃罪名之外,冀州刺史还派人继续追杀张县令的家人和部属。
仪真在冀州无处容身,便躲在东林禅寺暂避。
李扩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冷冷说道:“你们说的这些事情,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悟性大师看着仪真,轻轻点点头。
仪真从怀中拿出一份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血书。
血书上记载着事情的经过,并且有一百多名县城百姓的血指印。
李扩拿着血书反复看了两遍,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李扩转头向明岳问道:“先生,您看该怎么办?”
明岳淡淡说道:“怎么办的事情,殿下应该问大菩萨堂的对联……”
李扩喃喃说道:“金刚怒目,行雷霆手段?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撤了冀州刺史的职?”
明岳摇摇头:“撤职能有什么用?以冀州刺史的人脉和手腕,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登上高位,到时候殿下反倒得罪了一个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