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鸿见状,抬首问道:“可有笔墨纸砚?”
附近的人家看热闹的不少,见有人亲自救人,心里知道这老者怕是能活下来,连忙去取了笔墨纸砚等物。
王秀沾墨,挥毫间只见字迹圆润,胖胖乎乎的,你说丑吧,它丑得还挺好看的。你说好看吧,总感觉怪怪的,这是什么字体??
陈安邦看傻了眼!
开完药方,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陈安邦。
“这是陈举人啊!”
“那这两位是你什么人啊?”
陈安邦不想出这个风头,可被推了出来,便连忙道:“是我表兄和表嫂。”
当即便有人恭维道:“你表兄表嫂,可是无锡陆家?”
不待陈安邦说话,便又有人道:“陈举人的妹妹喜事将近,一定是无锡陆家的人来贺喜来了。”
“陆状元,是陆状元吧?”
“那他身边的就是王家千金,和长公主结识那位王家千金啊。”
读书人家多少知道一些,这一说,众人都知道了。
很快便有人打水来给陆云鸿和王秀洗手,搬来了椅子给他们坐。
就连那可怜的车夫,也有了一卷席子盖住了遗容。
众人都围着陆云鸿和王秀说话,争先恐后地,那阵仗很快就把陈安邦给挤出去了。
只听见有人感慨道:“一直说京城里的王大小姐跟着陆状元回来,怕是连喝水都不习惯,可我刚刚看见陆大奶奶救人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架子啊?”
有人迫不及待地补充道:“就是啊,比一般的大夫还细心呢,看得我都心生敬意。”
陈安邦想,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表哥真是好福气,就这一点,他怕是这辈子都比不了了。
很快,卫县令就带着衙门的仵作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