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导,不用吃药吗?”陶氏不相信地问道。
沈秀道:“药还是要吃的,不过只是些药膳。最重要的是疏导她的情绪。”
陶氏想了想,她还是不大相信沈秀,可是要去外地的话,未必能掩人耳目。
为了女儿的名声,陶氏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好,那就劳烦沈绣娘了。若是你能治好心芷这病,我什么要求都肯答应你。”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府上那幅双面绣就行。”沈秀道,她肯为米心芷治病只是看在闺蜜的份上,并不想要什么酬劳。
陶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我公爹手上的那幅双面绣,还是从前朝传下来的。看着还好,可是一碰就碎。
我知道你要双面绣,并不只是为了观赏,而是想研究双面绣是怎么绣成的。这样吧,如果你能治好心芷的病,那我就把嫁妆里的一幅双面绣送给你。
我嫁妆里的这幅双面绣,还是我大哥那年去苏州时,花了一千两银子购得的。听说是当地最有名的一个绣娘所绣。
据我大哥回来时说,双面绣是苏绣的不传之秘,整个苏州会双面绣的绣娘,不超过三个人。”
沈秀听到这里,不由暗道难怪。那样珍贵的双面绣,米老先生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原来是一碰就碎的旧物。
幸好自己出于不忍,要替米心芷治病,不然真等绣完茶花,得到的也只是一幅不能碰的双面绣。
而一碰就碎的双面绣也算是双面绣,自己为此还不能说米老先生什么。
沈秀想明白米老先生打的算盘,本可以推掉绣茶花的这个活计,可是站在陶氏的立场想想,自己若是推掉了这个活计,陶氏这个告密人就要承受公公的怒火。
为了陶氏着想,沈秀只能接下这个活计。反正只要治好米心芷,她照样能得到一幅双面绣,如此一来,做人就不能那么计较了。
大不了以后不与米老先生来往便是。